新的一年,不再理睬狂犬病

【读书笔记】古龙的李寻欢 多情第十五回 情深意重 (补完)

 过了很久,她忽然跺了跺脚,道:“我放你走,不管你是不是梅花盗,我都放你走,只求你这次走了后,莫要再回来了,永远莫要再回来了!” 


-------林的性格, 真是不该强的地方强, 该强的地方弱。 如果李寻欢不是梅花盗, 你就这么让他背着污名逃走? 不是该想想有没有可能帮助他洗清冤枉么? 还说什么不管你是不是梅花盗, 本质上还是有怀疑李寻欢是梅花盗呀。 这是全书她最让我生气的地方了。 十几年的青梅竹马,跟别人成亲十年了还好似爱得要死要活, 结果人在你心里有可能是梅花盗?你将他看成什么人了?跟阿飞比比?


  李寻欢嗄声道:“住手!你怎么能做这种事?你以为我会像条狗似的落荒而逃?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了?” 

  

      林诗音根本不理他,扳过他身子,就要解他的穴道。 


-----所以林会武功呀, 根本不是什么离了李寻欢就没法生活的弱女子。对上普通人, 她的武功足以自保。


  就在这时,突听一人厉声道:“诗音,你想做什么?” 


  这是龙啸云的声音。 


  林诗音霍然转身,瞪着站在门口的龙啸云,一字字道:“我想做什么,你难道不知道?” 


  龙啸云脸色变了变,道:“可是……” 


  林诗音道:“可是什么?这件事本来应该你来做的!你难道忘了他对我们的恩情?你难道忘了以前的事?你难道能眼看他被人杀死?” 


  她身子抖得更厉害,嘶声道:“你既然不敢做这件事,只有我来做,你难道还想来拦住我?”


-------在夫妻关系中, 林才是强势的一方。

 

  龙啸云紧握着双拳,忽然用拳头重重地捶打着胸膛,道:“我是不敢,我是没胆子,我是懦夫!但你为何不想想,我们怎能做这件事!我们救了他之后,别人会放过我们么?” 


  林诗音望着他,就好像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似的,她缓缓往后退,缓缓道:“你变了,你也变了……你以前不是这种人的!……” 


-------既然这个男人在你心中是个好人, 你先前又为何要当众把他的脸皮丢在地上踩呢? 不爱, 尊重可以么?


  龙啸云黯然道:“不错,我也许变了,因为我现在已有了妻子,有了孩子,我无论做什么,都要先替他们着想,我不忍让他们为了我而……” 


  他话未说完,林诗音已失声痛哭起来——世上绝没有任何话能比“孩子”这两字更能令慈母动心的了。 


  龙啸云忽然跪倒在李寻欢面前,流泪道:“兄弟,我对不起你,只求你能原谅我……” 


  李寻欢道:“原谅你?我根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。我早已告诉过你,这根本不关你们的事,我若要走,自己也有法子走的,用不着你们来救我。” 


  他还是在望着自己的脚尖,因为他已实在不能再看他们一眼,他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流下泪来。 


------这两个人, 真是在生生往小李心上捅刀子啊。


  龙啸云道:“兄弟,你受的委屈,我全都知道,但我可以保证,他们绝不会害死你的,你只要见到心湖大师,就会没事了。” 


  李寻欢皱眉道:“心湖大师?他们难道要将我送到少林寺去?” 


  龙啸云道:“不错,秦重虽是心湖大师的爱徒,心湖大师也绝不会胡乱冤枉好人的,何况,百晓生前辈此刻也在少林寺,他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。” 


  李寻欢没有说话,因为他已看到田七了。 


  田七正在望着他微笑。 


  就在田七出现的那一瞬间,林诗音已恢复了镇静,向田七微微颔首,缓缓走了出去。 


  晚风刺骨,她走了两步,忽然道:“云儿,你出来。” 


  红孩儿闪缩着自屋角后溜了出来,赔着笑道:“娘,我睡不着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 


  林诗音道:“所以你就将他们全都找到这里来了?是不是?” 


  红孩儿笑着奔过来,忽然发现他母亲的脸色几乎就和黎明前的寒夜一样阴沉,他停下脚步,头也垂了下来。 


  林诗音静静地望着他,这是她亲生的儿子,这是她的性命,她的骨血,她刚擦干的眼睛又不禁流下了两滴眼泪。 


------所以, 林诗音根本不笨,  不过是爱情来得太容易, 不够用心, 所以才不了解小李罢了。


  过了很久,她才黯然叹息了一声,仰面向天,喃喃道:“为什么仇恨总是比恩情难以忘却……” 


  要忘记别人的恩情仿佛很容易,但若要忘记别人的仇恨就太困难了,所以这世上的愁苦总是多于欢乐。 


------对呀, 李寻欢对你的恩情远超过对你的伤害, 你还不是一直在恨着他?父母如此, 孩子长歪又有啥奇怪?还有, 龙小云做错了事, 林诗音真是一句都舍不得说。


 

  铁传甲紧握着双拳,在祠堂中来来回回地走着,也不知走过多少遍了,火堆已将熄,但谁也没有去添柴木。

 

  阿飞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动也不动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铁传甲恨恨道:“我早已想到就算你杀死了梅花盗,那些‘大侠’们也绝不会承认的,一群野狗若是看到了肥肉,怎肯再让给别人!”

 

  阿飞道:“你劝过我,我还是要去,只因我非去不可!”

 

  铁传甲叹道:“幸好你去了,否则你只怕永远也不会了解这些大侠们的真面目。”

 

  他忽然转过身,凝注着阿飞道:“你真的没有见到我们家的少爷么?”

 

  阿飞道:“没有。”

 

  铁传甲望着将熄的火堆,呆呆地出了会神,喃喃道:“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飞道:“他永远用不着别人为他担心的。”

 

------老实人骗起人来,一骗一个准。 阿飞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骗人,却会为了铁传甲不再涉险而骗人,叹息,天生就该是李寻欢的好兄弟。

 


        铁传甲展颜笑道:“不错,那些‘大侠’们虽然将他看成肉中刺,眼中钉,但却绝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一根手指的。”

 

-------你还在笑, 你家少爷已经被人折辱被人打了。 ←_←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飞道:“嗯。”

 

-------阿飞此时已经难过得只能说个”嗯“字了吧。

 

  铁传甲又兜了两个圈子,望着门外的曙色,道:“天已亮了,我要动身了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好。”

 

  铁传甲道:“你假如见到我家少爷,就说,铁传甲若是能将恩仇算清,一定还会回来找他的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好。”

 

  铁传甲望着他瘦削的脸,抱拳道:“那么……就此别过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嗯。”   

 

  他目中虽有依恋之意,但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
 

  阿飞还是没有动,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,但是他那双冷酷明亮的眸子里,却仿佛泛起了一阵潮湿的雾。

 

  能将恩情看得比仇恨还重的人,这世上又有几个?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飞闭起眼睛,仿佛睡着了,眼角却已沁出了一滴泪珠,看来就像是凝结在花岗石上的一滴冷露。

 

--------这外表冷漠如岩石,内心柔软火热的孩子啊。

 

  他没有对铁传甲说出李寻欢的遭遇,只因他不愿眼见铁传甲去为李寻欢拼命,他要自己去为李寻欢拼命!

 

  为了朋友的义气,一条命又能值几何?

 

  祠堂的寒意越来越重,火也已熄了,石板上似已结了霜,阿飞就坐在结霜的石板上。

 

  他穿的衣衫虽单薄,心里却燃着一把火。

 

  永恒不灭的火!

 

        就因为有些人心里燃着这种火,所以世界才没有陷于黑暗,热血的男儿也不会永远寂寞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小李心里燃着这种火,阿飞心中燃里这种火,然而遇到彼此之前,他们都是这么寂寞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, 心里燃着这种火的人越来越少了吧, 举世皆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,善良宽容被嘲为圣母, 热血勇敢被喷为愚蠢冲动, 正义的英雄被扭曲成无三观的偏狭恋爱脑,热血的男儿怎么会不寂寞呢?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浊世滔滔,只要还有一人理解自己,这世界就不是黑暗的。


 

  也不知过了多久,朝阳将一个人的影子轻轻地送了进来,长长的黑影盖上了阿飞的脸。

 

  阿飞并没有张开眼睛,只是问道:“是你?有消息了么?”

 

  这少年竟有着比野兽更灵敏的触觉,门外来的果然是林仙儿,她美丽的脸上似已因兴奋而发红,微微喘息着道:“是好消息。”

 

 “好消息?”

  阿飞几乎已不能相信,这世上还有好消息。

 

  林仙儿道:“他虽然暂时还不能脱身,但至少已没有危险了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哦?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因为田七他们已依从心眉大师的主意,决定将他送到少林寺去,少林派的掌门大师心湖和尚素来很正直,而且听说平江百晓生也在那里,这两人若还不能洗刷他的罪名,就没有别人能了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百晓生?百晓生是什么人?”

 

  林仙儿笑了笑,道:“这人乃是世上第一位智者,无所不知,无所不晓,而且据说只有他能分得出梅花盗的真假。”

 

  阿飞沉默了半晌,忽然张开眼来,瞪着林仙儿道:“你可知道世上最讨厌的是哪种人么?”

 

  林仙儿似也不敢接触他锐利的目光,眼波流转,笑道:“莫非是赵正义那样的伪君子?”

 

  阿飞道:“伪君子可恨,万事通才讨厌。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万事通?你说的莫非是百晓生?”

 

    阿飞道:“不错,这种人自作聪明,自命不凡,自以为什么事都知道,凭他们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命运,其实他们真正懂得的事又有多少?”

 

    哈哈哈阿飞好犀利,人就是人,又不是神,无所不知,无所不晓, 自认为是智者, 本身就是愚蠢的事。

 

    林仙儿道:“但别人都说……”

    阿飞冷笑道:“就因为别人都说他无所不知,到后来他也只有自己骗自己,硬装成无所不知了。”

 

  “你……你不信任他?”

 

  阿飞道:“我宁可信任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。”

 

  林仙儿嫣然一笑,道:“你说话真有意思,若能时常跟你说话,我一定也会变得聪明些的。”

 

  一个人若想别人对他有好感,最好的法子就是先让别人知道他很喜欢自己——这法子林仙儿也不知用过多少次了。

 

  但这次她并没有用成功,因为阿飞似乎根本没有听她在说什么,他站起来走到门口,望着门外的积雪沉思了很久,才沉声问道:“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?” 

 

  林仙儿道:“明天早上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为什么要等到明天?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因为今天晚上他们要设宴为心眉大师洗尘。”

 

  阿飞霍然回首,闪闪发光的眼睛瞪着她,道:“除此之外,就没有别的原因了么?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为什么一定还要有别的原因?”

 

  阿飞道:“心眉绝不会只为了吃顿饭就耽误一天的。”

 

  林仙儿眼珠一转,道:“他虽然并不是为了吃这顿饭而留下来的,但却非留下来吃这顿饭不可,因为今天的晚筵上还有一位特别的客人。”

  阿飞道:“谁?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铁笛先生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铁笛先生?这是什么人?”

 

  林仙儿张大了眼睛,仿佛很吃惊,道:“你连铁笛先生都不知道?”

 

  阿飞道:“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?”

 

  林仙儿叹了口气,道:“因为这位铁笛先生就算不是今日江湖中最负盛名的人,也差不多了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?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据说此人武功之高,已不在武林七大宗派的掌门之下。”

 

  阿飞冷冷道:“成名的武林高手,我倒也见过不少。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但这人却不同,他绝不是徒负虚名之辈,非但武功精绝,而且铁笛中还暗藏一十三口摄魂钉,专打人身穴道,乃是当今武林中的第一位点穴名家!”

 

  她一面说着话,一面留意阿飞面上的神色。

 

  但阿飞这次又令她失望了。

 

  他脸上根本没有露出丝毫惊惧之色,反而笑了笑,道:“原来他们找这铁笛先生来就是对付我的。”

  林仙儿垂下眼帘,道:“心眉大师做事一向很谨慎,他怕……”

  阿飞道:“他怕我去救李寻欢所以就找铁笛先生来做保镖。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纵然他们不找,铁笛先生也非来不可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为什么?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因为铁笛先生的爱妾‘如意’已死在梅花盗手上。”

 

  阿飞的眼睛更深沉,凝注着腰带上的剑柄,缓缓道:“他什么时候到?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他说他要赶来吃晚饭的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那么,他们也许吃过晚饭就动身了。”

 

  林仙儿想了想,道:“也许……”

 

  阿飞道:“也许他们根本永远不会动身。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永远不会动身?为什么?”

 

  阿飞一字字道:“我的妻子若死在一个人身上,我绝不会让他活着到少林寺去的。”

 

  林仙儿动容道:“你是怕铁笛先生一来了就对李寻欢下毒手?”

 

  阿飞道:“嗯。”

 

    林仙儿怔了半晌,长长吐出口气,道:“不错,这也有可能,铁笛先生从来不买别人账的,他若要出手,心眉大师也未必能拦得住他。”   

    阿飞道:“你的话已说完,可以走了。”

 

    哈哈哈阿飞这里好像渣男啊,在阿飞受伤被林仙儿照顾之前,林仙儿对他真的是半分魅力也没有。

 

  林仙儿道:“可是……你难道想在铁笛先生赶来之前,先去将李寻欢救出来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飞道:“我怎么想都与你无关,请。”

 

-------阿飞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老实,偏偏每一句话都跟怼人无异,萌死了。

 

  林仙儿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就凭你一人之力,是绝对救不了他的!”

 

  她不让阿飞说话,抢着又道:“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,但田七、赵正义也都不弱,心眉大师更是当今少林的第二把高手,内功俱已炉火纯青……”

 

  阿飞冷冷地望着她,什么话也没有说。

 

  林仙儿喘了口气,道:“兴云庄此刻可说是高手云集,你若想在白天去下手救人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……”

 

  阿飞突然道:“实在是发疯,是不是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林仙儿垂下了头,不敢接触他的眼睛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不敢接触他的眼睛----这野兽般的少年以后终于上了她的当的时候,林仙儿心里不知该多得意多张狂吧,在阿飞这儿受过的挫折可以统统报复回来。

 

  阿飞却笑了又笑,道:“每个人偶尔都会发一次疯的,有时这并不是坏事。”

 

  林仙儿垂着头,弄着衣角,过了半晌,她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,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哦?”

 

  林仙儿道:“就因为别人都想不到你敢在白天去下手,所以防范一定不严密,何况,他们昨天晚上都忙了一夜,说不定都会睡个午觉……”

 

  阿飞淡淡道:“你的话已说得太多了。”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林仙儿嫣然道:“好,我闭上嘴就是,但你……你还是应该小心些,万一出了什么事,莫忘记兴云庄里还有个欠你一条命的人。”

 

  冷天的暮色总是来得特别早,刚过午时没多久,天色就已渐渐黯淡了下来,但燃灯又还嫌太早了一些。

 

  对大多数人来说,这段时候正是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候。

 

  阿飞在兴云庄对面的屋脊后已足足等了一个时辰。

 

  他伏在那里,就像一只专候在鼠穴外的猫,由头到脚,绝没有丝毫动弹,只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始终在闪闪地发着光。

 

  风刮在身上,冷得像是刀。

 

  但他却一点也不在乎,他十岁的时候,为了要捕杀一只狐狸,就曾动也不动地在雪地上等了两个时辰。

 

  那次,他忍耐是为了饥饿,捉不到那只狐狸,他就可能饥饿!一个人为了自己要活着而忍受痛苦,并不太困难。

 

  一个人若为了要让别人活着而忍受痛苦,就不是件容易事了,这事通常很少有人能做得出。

 

  兴云庄的大门也就和往日一样,并没有关上,但门口却冷清清的,非但瞧不见车马,也很少有人走动。

 

  阿飞却还是不肯放松,在荒野中的生活,已使他养成了野兽般的警觉,无论任何一次出击之前,都要等很久,看很久。

 

  他知道等得越久,看得越多,就越不会发生错误——他也知道无论多么小的错误,都可能是致命的错误。

 

  这时已有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自兴云庄里走了出来,虽然隔了很远,阿飞却也看清这人是个麻子。

 

  他自然想不到这麻子就是林仙儿的父亲,他只看出这麻子一定是兴石庄里一个有头有脸的佣人。

 

  因为普通的小人,绝不会像这样趾高气扬的——若不是佣人,也不会如此趾高气扬了。

 

  瓶子里没有醋,固然不会响,若是装满了醋,也摇不响的,只有半瓶子醋才会晃荡晃荡。

 

  这位林大总管肚子里醋装的虽不多,酒装的却不少。

 

  他大摇大摆地走着,正想到小茶馆里去吹牛,谁知刚走到街角,就忽然发现一柄剑已指着他的咽喉。

 

  阿飞并不愿对这种人用剑,但用剑说话,却比用舌头有效得多,他更不愿对这种人多费唇舌,冷冷道:“我问一句,你答一句,你答不出,我就杀你,答错了我也杀你,明白了么?”

  林麻子想点头,却怕剑刺伤下巴,想说话,却说不出,肚子里的酒已变成冷汗流得满头。

 

  阿飞道:“我问你,李寻欢是不是还在庄子里?”

 

  林麻子道:“是……”

 

  他嘴唇动了好几次,才说出这个字来。

 

  阿飞道:“在哪里?”

 

  林麻子道:“柴……柴房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带我去!”

 

  林麻子大骇道:“我……我怎么带你去……我没……我没法子……”

 

  阿飞道:“你一定能想得出法子来的。”

 

  他忽然反手一剑,只听“哧”的一声,剑锋已刺人墙里。

 

  阿飞的眼睛早已透入林麻子血管里,冷冷道:“你一定能想出法子的,是不是?”

 

  林麻子牙齿打战,道: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
 

  阿飞道:“好,转过身,一直走回去,莫忘了我就在你身后。”

 

  林麻子转过身,走了两步,忽又一颤声道:“衣服……小人身上这件破皮袄……大爷你穿上……”

 

  阿飞身上穿的只是一套用硝过的小薄羊皮做成的衣服,这种衣服实在太引人注目,林麻子要他穿上自己的皮袄,的确是个好主意——世上有很多好主意,本都是在剑锋逼着下想出来的。

 

  而林总管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带朋友回来,所以这次阿飞跟在他身后,门口的家丁也并没有特别留意。

 

  柴房离厨房不远,厨房却离主房很远,因为“君子远庖厨”,这兴云庄昔日的主人正是位真正的君子。

 

  林麻子从小路走到柴房,并没有遇见什么人,就算遇见人,别人也以为他是到厨房去拿下酒菜的。

 

  阿飞倒也未想到这件事成功得如此容易。

 

  只见孤零零的一个小院子里,有间孤零零的小屋子,破旧的小门外却加了柄很坚固的大锁。

 

  林麻子道:“李……李大爷就被锁在这屋里,大爷你……”

 

  阿飞吓着他,冷冷道:“我想你也不敢骗我。”

 

  林麻子赔笑道:“小人怎敢说谎,小人怎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。”

 

  阿飞道:“很好。”

 

  这两个字说完,他已反手一点,将这麻子点晕在地上,一步窜过去,一脚踢开了门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飞没被林仙儿迷惑之前真是说话做事都帅得不得了。女人是祸水当真不假,只不过,是坏女人才是祸水,确实有毁掉男人的能力。当然,坏男人同样是祸水。坏人,就是别人生命里的灾难。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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